第二十二章(1 / 8)
聽到慌張離去的腳步聲,還有關門聲,謝玉弓維持著那個姿勢,依舊蓋著「蓋頭」
,許久都沒有動。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胸腔起伏劇烈,乾渴得如同幾天未曾喝水的沙漠旅人。
急促且不知饜足地吞咽著唾液,肌膚上指尖停留過後的觸感仿佛還在那裡,未曾離開。
他微張的唇齒從瑩亮變得乾澀緊繃,但是他艷紅的舌尖卻忍不住在齒間搜索,想要去回味剛才那片刻的柔軟觸覺。
起伏胸膛如同咆哮的地龍翻身,謝玉弓扳著床頭的手指更加用力,已經有些痙攣。
但是最終也還是未能忍住,他鬆開了床頭。
想到引得山火肆虐地龍翻身,卻慌張跑掉的罪魁禍首,謝玉弓咬牙切齒,以一種將要摧毀高山的力度,扼住了噴發熔岩的出口。
白榆跑出了謝玉弓的屋子後還帶著些慌張,等徹底出了謝玉弓的院子,面上就再沒有半點偽裝出來的「情難自已」
之色。
謝玉弓蓋著臉也能稱得上一句秀色可餐,但白榆在小命不穩的當下,她確實很難兒女情長。
而且謝玉弓的反應不太對。
這實在出乎白榆的預料。
昨天對她分明反應挺大的,看著不像是憋狠的男人,正常男人在「小尼姑」
登上第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山時,他就應該難以克制地失控,「地龍翻身」
才對。
一直等到小尼姑登頂,他竟然還能好好地躺在那裡隱忍著。
白榆走到一棵樹旁邊,她剛才「害羞跑掉」
的時候,甚至還沒忘了把床腳放著的提燈給拎著,現在她一手提著提燈,一手揪樹葉。
把兩根細細的樹枝擼禿的時候,白榆突然咧開嘴嗤笑了一聲。
謝玉弓怕別是個小雛雞。
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他明顯也沒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且還厲害著呢,那高山可是白榆從未曾見過的高度呢。
那他難道是生性就這麼嗯,矜持羞澀嗎?
白榆的嘴角都咧得有點歪。
若當真如此的話,那與他有了實質性的關係,白榆的小命就更加牢靠一些了。
畢竟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總是不太容易就下狠手下狠心的。
白榆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又薅禿了兩根樹枝,這才提著燈慢悠悠回到自己的院子睡覺去了。
被她徹底擾亂了的正經歷「山崩地裂」
的謝玉弓,終究還是沒能壓抑住山火爆發肆虐。
結束後他汗津津地仰著頭躺著,抬手去抓面上的錦帕,一張臉紅得將要滴血一般。
他的眼睛也很紅,但是通紅的眼眶之中,還有從未有過的潮濕。
他用錦帕細細擦了手,起身坐在床邊上,怔愣了許久,才起身慢騰騰地去洗漱。
沒有婢女侍從們,他還是用冷水清洗自己,也指望著冷水能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他無法置信的是,自己僅僅因為一個人若有似無的觸碰和一個偷襲一般的
就如此
潰不成軍。
洗漱好後他卷在被子裡(),甚至把腦袋都給蓋上了。
他現在有種練了好幾套劍法之後的虛軟和無力(),整個人仿佛失去了什麼一般,好似什麼碎裂後再也無法拼湊一樣。
虛浮的足跟發軟,如同踩在了塌陷綿軟的雲層,不切實際。
他需要一些窒息感讓自己找到真實恐懼的滋味。
他甚至有種想給自己來上一刀的衝動,因為疼痛和血液是最容易讓人感受到真實的捷徑,而他從不怕疼。
但他沒有動,老高的個子蜷縮在被子裡面,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在一個混亂的噩夢中,他抓住了「小尼姑」
。
第二天晨起,謝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