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龍駒2(1 / 2)
只不過三個營列的軍陣在輕騎營穿過後,快速將間隔縮短至三人並騎,且一丈長槍探出軍陣防禦列,就像一顆長滿刺的荊棘,讓人無處下手。
「拋射,拋射!」
在這呼呵中,中軍一、二營列及左軍到達位置的數個營列當即拱衛先鋒營列,一瞬間,數不清的弩矢羽箭化作另一張雨幕朝奔襲來的蠻騎射去,若是在先前,圖黑定然會撤,可是現在,雨幕滂沱,他們只顧盯著景禹寅的那面大旗,故而忽視了如荊棘龜甲般的夏兵軍陣,一時間,蠻騎被射的人仰馬翻,潰亂不堪。
「該死的夏人骨頭,回撤,回撤!」
一瞬間的齊射讓木花黎直接損失近千勇騎,如此的後果他根本無法承擔,經他這麼一吼,所部的其餘衝殺勇騎當即撥馬轉向,至於那些馬快衝進先鋒營列內的蠻騎,則向瓮中之鱉一樣,在夏兵的刀槍利刃中送掉自己的性命。
「殺!」
眼看蠻騎衝殺洪流混亂,林秀怒吼,旋即五校從軍陣分出一部,持刀頂盾沖向那些馬力已泄的蠻子。
沒了馬速和後續的衝殺,這些蠻子縱馬抵擋,可奈何不了夏兵圍殺,紛紛被長槍捅落下馬,一些坐騎被周圍呼嘯的夏兵驚住,當即掀翻自家主人,夏兵們一哄而上,亂刀斬死這些落馬者,望著此景,圖黑恨得咬牙切齒,若是木花黎不那麼做,他們早已將秦王拿下,現在,秦王已經歸入夏兵軍陣,那一個個千人軍陣就像一堵堵城牆,加上漫天大雨,蠻騎的機動優勢已經不復存在,無奈之下,為了避免部族無謂的傷亡,圖黑與里木多只能含恨率部撤退。
在何基的護衛下,秦王等幾十名殘騎來至耿廖的身前,即便此時的景禹寅落魄不堪,可是耿廖絲毫不敢褻瀆不尊,他不顧地上的泥濘,上前躬身單膝跪拜:「驍武皇三軍統將,耿廖馳援殿下來遲,敬請殿下恕罪!」
能夠從蠻騎中活著撿回一條命,且又保有了自己的尊嚴,景禹寅重重喘了一息,上前攙扶起耿廖:「將軍此言重了,本王若是沒有將軍援救,恐怕已成蠻子階下囚了!」
也就這個時候,楊茂、金羽匆匆奔至近前,看著血人一般的景禹寅,楊茂眉目顫動,聲音恨憐交加:「殿下…老臣還以為…」
對於楊茂,景禹寅心中有一份恩師之情,更有一份教導之情,他快步攙扶幾欲將倒的楊茂,道:「師傅勿憂,本王現在不是好好的,只是可惜了我輕羽營萬餘弟兄!」說這話,景禹寅牟子裡閃爍出一絲恨意的冰冷。
當木花黎、圖黑、里木多率部撤離,先鋒營列與東西兩翼營列徹底將沖入陣列的千餘蠻騎給屠戮殆盡後,方才回軍。
輕鬆得到此番小勝,驍武皇三軍的弟兄們性情高漲,兵勢大盛,可是林秀望著遠處快速急退消失的蠻騎身影,心底反倒生出來一絲憂慮。
「秀哥,你怎麼了?」當所有的兵丁在失去蠻屍上割頭以討軍功時,林秀卻拄刀獨立,那般模樣讓人看了實在不解,林懷平與趙源奔過,低言一問,林秀搖搖頭,趙源再道:「此番我校弟兄斬首約有三百,應該是所有營列最多的!」
「如此甚好!」
當耿廖中軍指揮方向發出收兵號角後,林秀這些各個營列的兵丁快速撤離,不多時,這灌木平原上除了茫茫大雨之外,便沒有任何會動的影子了。
主兒克臨時營地的埃斤大帳里,主兒多部及十幾個北部草原的附屬部落埃斤已經穩穩坐在柔軟的毛皮臥榻上。
世季乎突埃及端起馬奶酒,沖主兒多部的納牙波瀾達埃斤道:「吾兄,你等不再燕城地界,怎麼突然來此了?」
納牙波瀾達埃斤是個五十餘歲的草原漢子,他天生一副鷹鷲的眼睛,那牟子的光就似寒冬臘月的冰晶直射,讓人發自內心的冷,納牙波瀾達埃斤沙啞一笑,道:「半月前,那個驍勇的大夏秦王在燕東哨鎮地界傷我部族近萬的勇士,結果突然消失了,可是燕城城閉,燕西路途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世季乎突埃斤,您說這個夏人帶著他的兵馬逃哪去了?」
「我怎知道,夏境千里疆途,比之我們的草原還廣闊….」
「
第五十九章龍駒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