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羞辱(1 / 2)
這一番對答卻惹惱了旁邊的章樺,自從蘇曼卿下場比試,他便仔細的看著,心中冷笑:「若說他有什麼與眾不同,那就是吃軟飯的功夫比別人強。」
他向洪瑾瞥了一眼,見她雖然與陶青岳有說有笑,顯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其實眼睛從未離開過較場,心中妒意大盛,暗道:「自那日雪峰一別,她一直對我若即若離,這意思再明顯不過。看來師妹是鐵了心要嫁給這小子,嘿嘿,要將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我可不能同意。」向前邁出幾步,躬身道:「師父,各位師叔伯,蘇師弟有這樣的好功夫,令人稱羨,弟子也想請教一二。」
倪星燦心中一樂,知道這個弟子在四代弟子中,武功甚是出眾,是後輩中的佼佼者,點頭道:「去吧,相互學習一下也好。」
忽聽洪瑾道:「師叔,章師哥習武十幾年,功力精純,蘇師弟還不到一年時間,恐怕這場比試不夠公平。」倪星燦笑道:「師兄弟間切磋,點到即止,輸了也不丟人,門派較藝原本就是相互學習,瑾兒不必擔心。」
章樺朗聲道:「師妹放心,我不傷他便是,何況蘇師弟近來武功大進,說不定連我也要輸給他,到時只有你下場了。」洪瑾不好再說什麼,氣得把臉轉到一邊,不去看他。
章樺提劍來到場中,笑道:「蘇師弟,可喜可賀。」
蘇曼卿見他面上帶著笑容,但眼神卻像刀子一樣盯著自己,知道他沒安好心,暗自戒備,謙遜道:「小弟微末功夫,怎值得誇讚?」
章樺嘿嘿一笑,道:「你若是都不值得誇讚,那做師哥的豈不是白練了這些年。」手中長劍一擺,做了請字,姿勢瀟灑之極。
蘇曼卿心中驚嘆,暗道:「功夫到了,舉手投足之間,都含有一定的道理,只這持劍的動作,我便難以做到。」他不敢怠慢,長劍斜斜的刺出。
章樺不閃不避,眼見蘇曼卿的長劍將及自身,也同樣斜斜的刺出。二人招式一模一樣,但章樺卻是後發先至。
蘇曼卿大吃一驚,急忙向旁邊躍開,只覺得肩頭上一涼,低頭看時,見上面被了一道口子,但並未傷及皮膚。他穩了穩心神,心中一動,抬頭正瞧見洪瑾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微微點頭,眼中似有鼓勵之色。
章樺眼神銳利,早將他們一舉一動看在眼裡,心頭火起,暗道:「當著我的面眉目傳情,真是可惡之極。」他原本只想將蘇曼卿打敗便算,但此時惱羞成怒,定要他出醜才甘心。
突然身形一晃,長劍如驟雨突至,寒光閃閃,連成一片劍網,將蘇曼卿罩在當中。
只聽嗤嗤聲響,眾人驚呼聲中,章樺忽然收招撤劍,退出數步,持劍而立,穩如泰山一般。有人高聲叫道:「好一招『繁星點點』。」
蘇曼卿立於場中,回想著剛才的交鋒,自己未出一招,對方卻連刺二十餘劍,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章樺的每一劍似乎都能刺中自己,卻又差之毫厘。使人細思而恐。
此時,北風漸起,陣陣從廣場上刮過。人群中忽地爆發出雷鳴般的大笑,蘇曼卿嚇了一跳,環視四周,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心知不妙。急忙看時,原來身上的衣衫早被章樺的劍鋒劃裂,被風一吹,碎布片片飛起,前胸後背還有****部位,早已是光禿禿的,露出光滑的肌膚。
蘇曼卿有如喝了一瓶烈酒,清秀稚嫩的臉龐瞬間紅得像火燒雲一般,腦中一片空白,心底里只一個聲音不停地道:「我輸了,而且當眾出醜。」他茫然的向四周掃視,洪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章樺洋洋自得,過去在蘇曼卿的肩頭上拍了拍,歉然道:「實在對不住,蘇師弟,我出劍太快,沒想到竟將你的衣衫毀壞了,明日我便下山,為你做一件新衣服。」
蘇曼卿氣堵咽喉,眼中直冒火星,心道:「你還不如直接刺我幾劍,比說些風涼話還要好受些。」他沒有說話,竟然還赤條條的向洪月天等人施了禮,耳中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滿面羞慚的退了下去。
倪星燦見洪月天臉色有些難看,知道他定然惱火,當即佯怒道:「樺兒,你簡直太胡鬧,這樣的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