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賭局六下(2 / 3)
本事,他們實在照洺州軍差得太遠。被對方左一衝,右一突,瞬間殺散。然後又在一瞬間圍困起來,亂槍戳死。雖然有個別人憑著自己的本事殺出了一條血路,抬眼一望,卻現道路兩旁全是火把,根本分不清到底來了多少敵人。不敢深入曠野去送死,只好沿著官道往回跑,卻又被另外幾組的洺州軍嘍囉攔截,追殺,疲憊不堪,直到戰死。
關鍵時刻,還是魏徵沉得住氣。覺局勢如果照這樣展下去武陽郡兵難免要全軍覆沒,帶著自己的親信硬闖到楊善會身邊,長身跪倒:「楊郡丞,大敵當前,請你務必想辦法救德深一救!」
形勢突然急轉直下,楊善會也被殺了個措不及防。有心率眾先逃,又實在無法辜負魏德深前幾天的相救之恩。有心沖入敵軍中與魏德深同生共死,頭頂上的腦袋瓜子和剛剛到手的大好前程又實在難以放下。正猶豫間,又聽魏徵嘆了口氣,大聲勸道:「元郡守在朝中素有些人脈,您老今天仗義援手之恩,他定然會有所報答。當然,如果您老覺得事情已不可為,儘管先走。但請有空給元郡守捎個信去,告訴他我等今天為什麼要連夜追殺敵軍,最後又死在誰人之手!」
罷,也不待楊善會回應。提著兵器,徑自尋最近的敵人拼命去了。楊善會被氣得火冒三丈,一張蒼白老臉硬生生給憋成了青黑色。他明白魏徵的話外之意,如果他見死不救的話,只要有一個郡兵跑回武陽去,肯定要把自己催促魏德深連夜追殺敵軍的事情給捅出來。而元寶藏那傢伙人品雖然不怎麼樣,卻是個出了名的護短。數千郡兵全軍盡墨的罪責此人正沒地方推,自己偏偏又得罪了他……
與敵軍激戰最差結果不過是死。逃回清河郡之後的結果也是被元寶藏傾軋至死。左右不過是個死字,還不如死得壯烈些。現自己被魏徵逼上了絕路,楊善會心裡猛然湧起幾分膽色,用手指了指魏徵所在之處,大聲命令:「結隊殺過去,先救出魏玄成。然後一邊救人一邊整隊,務必把另一個姓魏的傢伙給我撈出來!」
罷,自己提起長槊,帶頭沖在了隊伍的第一排。他麾下的親信全是戰場上淘汰剩下的精華,個人武藝與相互之間的配合都遠好於武陽郡的同僚。再加上上司身先士卒的緣故,短時間居然能逆流而上。很快衝散了附近的幾伙洺州軍嘍囉,於亂軍中重新救起了魏徵。然後在兩位主將的指揮下,吸納更多的同僚,將隊伍越擴越大。
洺州軍將士很快就現了這伙異類,紛紛匯攏過來截殺。楊善會自己沖在了隊伍正前方,命令勇將莊虎臣護住了隊尾,一邊苦苦支撐,一邊衝著魏徵喊道:「老夫這條命今天就交給玄成了。玄成還有什麼妙計,還請儘快拿出來!」
「脫離官道,脫離官道!從側面迂迴過去!」魏徵也被逼到窮途末路,急中生智,大聲呼喊。楊善會聞言,不管此計到底行得通行不通,槊鋒一轉,帶領大夥衝到了路邊的野草從內。草叢內燈球火把匯聚成河,實際上卻大多數都掛是在木棍上的,燈下根本沒站幾個人。距離遠時郡兵們被嚇得不敢靠近,殺到跟前,才現自己剛才居然被木頭樁子嚇了個半死。忍不住又羞又氣,掄刀舞槍,將燈球火把掃倒了一大片。
誤打誤撞覺了真相,魏徵精神大振。略一斟酌,立刻現上了第二條妙計,「點火,點火,把身邊能點燃的東西全點燃!」
時值盛夏,田地里的麥子剛割完,野草和麥茬子都有尺把長。雖然還是濕乎乎的很難被引燃。但一旦燒成了片,肯定能形成燎原之勢。水火無情,分不出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別將莊虎臣被魏徵的建議嚇了一跳,劈手砍倒距離自己最近的嘍囉,側過臉去提醒:「那不是把咱們自個也燒了麼?」
「不燒,咱們能活著出去麼?」魏徵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搶過一隻火把,丟在了最密的一攏荒草當中。
眾郡兵聽得悲從心來,也學著魏徵的樣,專揀容易著火的草叢開始點。轉眼間濃煙四起,將官道旁的野草點著了一大片。看上去火頭不旺,濃煙卻嗆得敵我雙方所有人都不住地咳嗽。
「放火,一邊放火一邊向魏德深靠攏!」楊善會也豁出去了,帶領著自己的手下和救出來的郡兵沖
第一章賭局六下